竹欶

进修文手。需要一些交流和评论。

哥白尼转向

  



  双咕哒 咕哒子视角 有捏造以及时间线调整注意

  

  写的时候听这个Time to go home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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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”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“他问我。

 

  ”大概三个月前,很可能更早。不过,心理医生?没搞错吧,我以为我不会去医院。更何况是现在。“

 

  好吧,他顺了我的意,场景切换自如,转眼我们就在另一间办公室里。他坐在一堆A4打印纸后面,桌面凌乱,文件取代斗篷遮住大部分表情,我又开 始庆幸,如初见时我就祈祷那般一不愿看 到那双眼睛。

 

  大概三个月前,我开始品尝到纯粹的悲伤,属于另一人的痛苦在二十四点准时送达,比辛德瑞拉准时,通常是一些片段,在火海或者原野,情感在胸口横冲直撞,泪水肆意蔓延。

 

“每周两到三次。”我补充道。

 

  他默不作声,我能感觉那双眼睛在窥伺,比起沟通他更像是观察,带着某种目的。

 

  无声还在继续,我的手不自觉地按住那个结,祈求并不存在的安宁。这里显然是某个编辑部,格子间上方亮起惨白灯光,电力因何而来还是未知。不消我开口他便可推知那个时间点正是“这件事”发生的当天,失去属于人类社会性的当天。不知为何我理所当然把他划出人类这一范畴,但在当下他的的确确是最后一个能和我说话的生命体。

 

  况且,我根本没有方法离开他。此话不假,三个月来我尝试过走远,他如同鬼魅,却更加没有道理,我曾经问他为什么要纠缠不休,那天阴暗闷热,我不太冷静,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电话机里发出。


  “受人之托。”


  恕我直言你不像那样重情义,我当时这样回他,咬准字句,他看起来并不在意。这些天来我们就一直扮演恶人和倒贴角色,今天是他第一次主动询问,我得承认,成果寥寥。


  我依然把手放在那个结上,那个陪伴我十余年的结,不安感有所减轻,他肯定注意到了这个习惯只是没有兴趣。那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,一个迷信家庭在独生女命名日被推销的产品,说是可以辟邪,依靠伟大古代王的力量。也怪我那个顽固的母亲,不愿意放弃这个名字,为此我更换过十七次腕部配饰,开始时次次难舍难离,十岁之后再没掉过一滴眼泪。所罗门结。躺在床上用剪刀绞它,十四岁的我愤愤不平,一直充当流动墓碑,事实让人难以接受。不过现在这个情况,迷信也许是正确一方。

 

  三天后,我再一次失眠,更准确地说,是被迫醒来。梦里是汹涌的黑色海洋,那个人在恐惧,从脚底冷到额心,糟糕透顶,三个月来我第一次仔细考虑被害可能性,胃里翻江倒海,我不曾记得自己会晕船,想来是那个人的毛病。

 

  出门去,新鲜空气和月光都没有治愈效果,他坐在沙发椅上假寐,自“这件事”开始我随着他辗转多地,从未见过他休息,他似乎觉察到我,转过脸来,那双眼睛即将接触到我的视线,我挪开九十度。他在看着我,光是这个事实就能让我不适,身体在渐渐回暖是另一个作用,我不敢深思,还是回房间吧。

 

  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耗下去,为了承担那些伤痛我几乎放弃期望,期望会在出现三秒后转化为绝望,我只是终日跟着他。那天上午一觉睡到日上三竿,怕是因为房间陈设像极了原先属于我那间,素色窗帘和米白色床铺。早饭是他亲手做的,大份重油煎蛋培根,这些吃了能量才足够,他的原话,我猜想他根本没有为女孩做饭的经历。我在屋子里瞎转,顺便消食,夏三月有风便是幸运,这房子享极了穿堂风之神眷顾,他身边摞了一叠干净碗碟,无需用脑我也知道他用了被称为“魔术”的把戏。一周前我见他在空中画圈,有肉眼可见的金色丝线流进那一侧的空间,我问他在做什么,话一出口便后悔,万一是什么不可言说之事我不就完蛋了?他没回头,这使我倍感幸运。

 

  “添柴加火。”

 

  他看起来能用闲适二字形容,魔术的概念第二天为我所知。最后他信口一问,你以前献过血吗?我想起那次,献血车停家门口,走了两步就折返回去,于是回答:差点。


  大多数人不满意这种答案,他是少数派,最奇特的那一类。那天晚上零点钟声敲响第四次,我见到“王”本尊,撕裂的面具和触须,被绝望和惊惧浸透,抵抗剪刀的结有了合理解释。他见到我灰色的脸,问候我是否做噩梦,语气亲切友好,在我抬头时贴心地没有转过脸,目光聚焦于一张餐巾纸。

 

  不过多久我就知道那个叫千里眼的招数,也知道千里眼不止一双,令人恐惧的boss便是最顶尖的千里眼持有者。“我这双不过是加强版望远镜。”他如是说,过度自谦也是骄傲,我仍然不想看见那双眼睛,或者任何一双。

 

 

  那个时刻到来频率提升到每日一次,我没忍住问他许多,他逐一解答。人类在被毁灭,魔术王要烧却人理,就是那个所罗门啊,你留下来是必要而非重要,某人需要你,人类需要他。不用他解释我也知道是另一个人,我负责承受他的痛苦,替罪羊式的人设,保不齐会在哪一天了结自己,目前为止做得不错,当然也有他的功劳。受谁所托就不得而知,我想过问他,但答案那么明白。

 

  “人类。”

  他会笑着说,极其虚伪的笑容,我唯独不想看见这个。


  某月七日,夜。我透过另一人的眼睛看见白色空间,兽立在对面,尖叫声留给我,淡漠在另一边,我知晓了其中一位千里眼持有者的牺牲,猜想自己血压已经高于正常值,腹腔内绞痛不止,胸口沉闷。


  也许是因为兽,我第一次看见另一个人。黑发蓝眼,表情柔和温暖。我知道这他的前方是执盾少女的加护,内里有我担当替罪羊。我拼命拉扯腕上的结,我想到逃避,但寸步难行,它绞杀人理的同时为我留下一线生机,很难判断是先知的智慧还是过于糟糕的恶趣味。


 

  “这件事”结束那天我们刚刚到达湖畔,晨曦朦胧,雾霭苍茫,他指着流向西方的湖水告诉我他的真名,此前我以第二人称称呼他,偶尔用敬称。并没有震撼感,只能说是非常合理,他说他要发个博客,借口推了早饭。在这种没有无线网的地方?我及时将愚蠢至极的问题咽下,抬起头正正好赶上那双眼睛转向我,诡诞的紫色,和预想中一模一样。他说,已经决定了,走吧。我模糊地意识到一切终于要结束,决定的人不会是我、他、或者另一个人,我的手再次不听使唤,放在那个结上,死死护住。

 

  它还是断了。梅林引我到船前便不再陪同。他说要回阿瓦隆,去塔里收拾东西,也许会到迦勒底报道,假如master够欧,话里有话,不知所云。我穿过湖心就能回到2018,新的一年开始。我意识到我无法改变什么,另一人在最后一刻汹涌而至的愤恨痛苦孤独恐惧扼住我的咽喉,我说不出话,只看到人形消失那一瞬实在称不上好的观影体验。另一个人伤痕累累留在神殿,我乘船归去。

 

  从2018年的卧室醒来,手上的结断成两片,永恒和死亡终于被斩断。我一次又一次尝试连接,像极了四年前顿掉的刀刃,手指抖动失去目的,残缺的永恒被打湿。那是一年来第一次直面自己的痛苦,卸下替罪羊职责后我继续学业,某部超级英雄电影上映后人们把失去的2017称为烁灭,我看来却是正好相反,他们是成为灰烬的一半,我是响指下非重要但必要的幸存者。

 

  再次见到另一人是半年后,名为魔法☆梅莉的陌生账号发来视频文件,附带一份解释说明,那是承诺的最后一环,来自故友的附加要求。结尾不忘PS:此账号为工作账号,2017年12月26日暂停服务。

 

  视频里有许多另一人的身影,从迦勒底众人口中我听见自己的名字,藤丸立香,想来与阴阳家常提的“名字即为咒”有千丝万缕联系。藤丸立香,我这样叫他,隔着屏幕和时间,他也的确值得我的演出,一副纯正老好人样,却有着坚定果断的一面。藤丸立香,我唤他,屏幕中的人好像转过身,画面在此时中断。我担忧自己是否违背了某种法则。Dr.罗曼的脸就那样出现,那才是视频的制作者,我听见他说“谢谢”,总觉得不对,反过来了,属于他的那句谢谢长久滞留在我的舌尖。视频结束,我问梅莉,啊不,梅林,为什么他会知道我。梅林没有卖关子的意思,所罗门是最顶级千里眼的主人,你不是芸芸众生,但罗马尼·阿基曼追求完美,你和众生都是他考虑范围之内的人。我有些感动,不等交代问候迦勒底,少女偶像就匆匆下线,那句谢谢这次也没有送达

 

  后来的事情太简单了,迦勒底人还未找到召唤拯救世界的英雄的方法便被端了总部,那边的藤丸立香离职当天变故发生,人类被精细地杀死,我也不例外。这一天藤丸立香的精神创伤不再强加于我,透过“咒”我看见他如此脆弱的一面,当时我的身体渐渐剥离灵魂,他靠在雪地车车窗旁,没有流血,灵魂满是伤痕。疼痛和永别的可能性让我看见开头:

 

 

  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他问我。


  “大概三个月前,很可能更早。不过,心理医生?没搞错吧,我以为我不会去医院。更何况是现在。”


  早到上一个回合,这次不再败下阵来。因为替罪羊是那个藤丸立香而非我,我撒开的是悲惨至极的命运。











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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咕哒子一直以为自己是替罪羊,但到第二部开始才发现其实咕哒夫是真正的普通人,替罪羊。给她换了一个更平凡的生活和“不参与”的脱罪。

咕哒夫没有人给他顶那些负面情绪就要自己解决,是我关于第二部咕哒个性为什么突然鲜明的一点无端猜想。

可以理解为咕哒子没撑过去,一周目的第二部发生了不好的事,第二周目她找来普通人咕哒夫脱罪,那个结是所平等对待众生的标志:让她分担咕哒夫(替罪羊)的痛苦,同时让她活下来,给她脱罪的机会以及和普通人一样的死亡。

HE可能性:第二部HE。

 

 
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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